櫻葉喫茶店
(ˋ · 3 · ˊ)ラフラ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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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相叶雅纪松开了樱井翔,微喘着气再次看向他。
“心脏也跳得太快了。”相叶雅纪说道。
樱井翔躺在沙发里头,同样喘着气,回答道:“这是正常反应。”
接着他又说道:“我不是质疑你……但是……相叶医生你意外地主动啊……”说完,樱井翔抬起手臂遮住了自己的下半张脸,忍不住傻乐起来。
相叶雅纪大半辈子没主动过了,说是传统男子他也算不上,但是甚少有这种情难自控的情况。他在心里想了想,认为自己大概是“色迷心窍”,一时觉得樱井翔过于可爱了。
作为一位上了年纪的老人家,他实在是想不通樱井翔所说的交往过几位女朋友,最后因为工作太忙而无疾而终的原因。任何好看的、漂亮的东西都是有其赏味期限的,正如樱井翔所说,抓住一切机会去拥有才是对的。
相叶雅纪转念一想,心又沉了些,大抵是时间观不一样,普通人得不到、等不到自己想要的,便如蚂蚁一般匆匆忙忙放下手上抓着的,继续寻找下一个所谓更适合的。
可他不一样,他耗得起,但也比普通人加倍珍惜自己所得到的。
“相叶医生?”樱井翔看他不说话,于是喊了他一声。
后者终于回过神来,朝他微微一笑,终于放开了他,自己坐了起来。
“我去买点什么祝他们新婚。”相叶雅纪站起来理了理衣服,“你的妹妹会喜欢什么?”
“啊?不用不用,那么破费干什么。”樱井翔连连摆手,站起来准备出门。
相叶雅纪挡住他的去路,伸手给他理了理衬衫的领子,说:“女孩子结婚当然是越多人祝福越好,更何况是你的妹妹。”
樱井翔看着近在眼前的相叶雅纪,凑上去在他唇上啄吻了一下。
“行,那我听你的。”
樱井翔靠在一边,看着相叶雅纪侧耳倾听着专卖店里的店员给他介绍红酒和香槟,又手握着玻璃酒杯浅尝了几口,突然觉得自己的喉咙又开始干涸起来。
“翔ちゃん,你的妹妹会喜欢甜一点的酒吗?”
“啊、嗯……如果有得选的话,甜一点会更好。”
相叶雅纪了解地点了点头,回过头跟店员说了什么,店员听完他的话,忙不迭地往后面仓库去了。
“买了什么?”樱井翔走过去,看他面前摆了五六个杯子。
“一支香槟,一支红酒,还有一套杯子。”
“这么多?你自己也买了吗?”
相叶雅纪奇怪地看了他一眼,说:“当然不是,都是买给你家里的。”
没等樱井翔说上话,店员就提着包装盒走出来,向相叶雅纪展示了包装盒里外完好无损之后,开始装进袋子里,又问相叶雅纪用什么付款。
樱井翔都来不及阻止,店员刷卡的速度堪比新干线,没一会儿他和相叶雅纪就各拎着酒和杯子坐上了车。
“……买这么多也喝不完啊。”
“要是喝不完,就常回家陪父母吃顿饭喝下酒,很快就喝完了。”相叶雅纪指了指车载导航,“让它带我去你家,都快晚饭时间了。”
“带你去我家……这说话有够奇怪的。”樱井翔嘟囔着在导航里输入了自己的地址。
樱井家也不远,赶在天黑前就到了。相叶雅纪把酒盒递给了樱井翔,担心地问他会不会太重,随后又干脆把酒盒和杯子都放在了樱井家的门边上,省得樱井翔提着太重。
“有什么事情再找我。”相叶雅纪说道。
门廊下的小灯泡在晚霞的映照下显得特别温暖,寂静的街道上连汽车引擎声都很少听见,两个人伫立在门廊下,听着屋内家里人的欢声笑语,无声地接了个吻。
“回到家跟我说一声。”
相叶雅纪点了点头,朝他挥挥手回到了车边,看着他按响了门铃,不一会儿,一个短发的女孩子出来给他开了门。
“真是的——你有钥匙怎么不自己开门啊?”
“一看就只知道了吧——我还打着石膏提着东西怎么拿钥匙开门?”
相叶雅纪看着斗嘴的两兄妹,好像想起了什么似的,难受地移开了视线。直到樱井翔进了门,一切又重归平静之后,他才启动了车子,往自家的方向驶去。
二宫和也结束漫长的董事会议后,忙里偷闲拿手机出来看了两眼,突然发现自己的手机里冒出了一条扣费信息,刷卡消费了三万多,他一下子从椅子上蹦了起来,认出来这是自己给相叶雅纪日常备用的信用卡号码。
“怎么回事?遇上老年人诈骗了?”他在办公室里来回踱步,心想不太对劲,直接给相叶雅纪拨了个电话过去。
那边的相叶雅纪也才刚回到家,刚想给樱井翔报个平安,就看到二宫和也的来电显示。
“和也?怎么了?”
“不不不,我才是要问你怎么了,你怎么突然花出去这么多钱?我给你那卡你还有在用吗?”
相叶雅纪听他一连串讲完,平静地回答道:“用了啊,翔ちゃん的妹妹要结婚了,我刚才给他家里买两瓶酒送过去。”
二宫和也怀疑自己耳背了,重复了一句:“翔ちゃん?哪个翔ちゃん?哪一家的小孩子?”
“你不是经常提起吗?就一课的樱井くん,怎么反倒是你想不起来了?”
他想不起来个鬼啊,二宫和也无语了,而后又马上冷静了下来,问道:“……虽然我不是很想知道这中间发生了什么,但是他知道了你的事情,你还打算留在这里吗?”
“嗯,我想留在这里,至少等小野闇这个案子水落石出。”
“……真的?他可是个什么都不知道的,他理解不了你的故事,他……”
相叶雅纪脑海里闪过了很多画面,眼花缭乱得让他头疼了起来,他揉了揉眉心,有些疲惫地说:“和也,我现在不想谈这件事,就这样吧。”
“喂,不是……”
相叶雅纪挂断了电话,转过头给樱井翔发了条LINE,告诉他自己已经到家了。
「我也准备吃饭了,你打算煮什么吃?」
「还没想好,你先去吃饭吧。」
「我开动了——」
相叶雅纪看着樱井翔发过来的贴图笑了笑,随后把手机屏幕朝下倒扣在桌面上,把外界的一切都完全隔绝了开来。
二宫和也烦躁地挠了挠头发,拨下了另外一个号码。
“帮我查一个人,东京警视厅一课,樱井翔。”
一直以来的梦都是一成不变的白,偶尔会出现一两个故人,但是很快就会被相叶雅纪的潜意识“赶跑”。梦里的二宫一边跑向白的边缘,一边对他喊“你什么时候才会接受现实”,相叶雅纪无奈地看向二宫,挥挥手跟他道别。
今晚的梦却很不一样,他的眼前出现了一道门,看上去和他房子的门是一样的,只是门前放着的两盆植物居然开出了两三朵小花来。
相叶雅纪好奇地推了推门,门就开了。玄关上整整齐齐地放着鞋子,鞋柜上面还放着一盆绿萝,旁边还放有两串钥匙。他继续往里走,发现以往空荡荡的家里居然布置得像模像样,相叶雅纪惊愕过后,认出了这里头其实是樱井翔家的摆设。
身在梦里让相叶雅纪对这番景象有些微妙的违和感,他有些小心地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里播着的晚间新闻。
“晚间新闻这么好看吗?”樱井翔从他面前挪了过去,坐在他的旁边。
相叶雅纪听见自己的声音响了起来,回答的却不是樱井翔那个问题,他自己说道:“你想和我一起住吗?我想多看看你。”
他的潜意识好像睡得很熟,没有像往常那样推开一切,反而生出一种真实的温馨感来,这种感觉从脚底那对棉绒拖鞋一直往上延伸到他触碰着樱井翔的指尖,再到他那双眼睛里,都是暖烘烘的。
之后的一切都模糊起来,相叶雅纪的潜意识好像被什么刺痛了一下,准备挣扎的时候又被安抚了。周遭的一切都变得燥热起来,他艰难地大口大口地呼吸着,就在他觉得自己快要因为窒息而死的时候,那股窒息感却换成了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像洪水猛兽一样冲向他的全身。
他听到樱井翔的声音在他耳边低语,声音里带着轻微的喘息声,樱井翔说:“潜意识说的话可不算数。”
相叶雅纪从床上坐了起来,捂着胸口喘着气,刚才梦里樱井翔的话还在他的脑海里回荡,大脑明明还蒙着,可某个地方却“精神”得很。
相叶雅纪有些无语,一盆冷水浇头,总算彻底冷静下来了。
换了身干爽衣服,把头发吹干,整个人就没有了睡意。相叶雅纪坐在厨房前的高脚椅子上,手里拿着手机翻看着LINE里面跟樱井翔的对话,发现他睡着之后,樱井翔居然发了信息过来。
「我家里人在整理我妹妹的照片时翻到的,超帅吧?」
樱井翔接连发了三张图过来,一张是看上去还在幼儿园的自己,头上还绑着红色头巾,认真地向镜头比了个大拇指,还有一张是小时候在钢琴前弹着钢琴的自己,最后一张却像突然一夜长大了,十来二十岁的小屁孩为了标榜自己去染了一头黄毛,却朝镜头笑得一脸灿烂,像只看着张牙舞爪,肉垫子却软软的狮子。
相叶雅纪来回看着三张图,不禁心想这小孩子是怎么从小豆丁长成现在这个模样,中途甚至还走偏了点的?但是如果能再早个十来年遇见“肉垫软软”的樱井翔,相叶雅纪很肯定自己会一头栽进去。
本来人类生性就是追逐光芒,为光倾倒也无可厚非。
他回复了樱井翔:「很可爱。」
现代科技太方便了,能把人与人之间好几个月,甚至好几年的对话完完整整地记录下来,但就是因为太方便了,有很多互诉衷肠显得既浅薄又无力。
相叶雅纪看了良久樱井翔的照片,这才放下手机,从自己那一摞摞的书里抽出些信纸,又拿出好久没用过的钢笔,汲了些墨水,铺平了信纸,俯首在桌前写了起来。
一课的电视机长年播着些时事新闻或者警队宣传片,松本润百无聊赖地吸着豆奶,看着电视机上的宣传片发着呆。
“这么早?”樱井翔从背后拍了拍他的背,差点没把最后一口豆奶给拍出来。
“要死……”松本润咳了两声,看见是他,又换了个语调,“哎呀恭喜呀——”
樱井翔从自己的办公室里探了个头出来,皱了皱眉问他:“恭喜什么?”
“这不是有人修成正果了呗——”松本润咬着吸管说道,“按道理你俩应该请吃饭。”
“哈?什么请吃饭?”
樱井翔拎着早餐随便找了张椅子坐下来,跟松本润一起盯着那个电视机。
“工藤说昨天相叶医生也一起出任务了,你俩是成了吧?”
“嗯……算是成了吧?”
“算是?”
“成是成了,可是感觉比成了还要复杂一点。”
松本润还没来得及发问,电视机的屏幕突然一跳,跳出了一个插播新闻画面——直升机的俯拍镜头下,高架桥上十余辆车挤成一堆,状况相当惨烈,现场出动了救护车和警车,用于救出伤者和维持秩序。
“重大车祸啊……”
樱井翔够到了遥控器,把电视机的音量放大,男主播语速飞快又清晰地说道:“……一辆装满货物的卡车因轮胎打滑发生翻侧,而紧跟随后的小车因躲闪不及而发生连环碰撞,目前波及车辆达到十……十二辆的!现在我们联系在场记者……”
“有得忙了。”松本润把豆奶丢进垃圾桶里。
“……目前伤亡人数未有准确数字,但我们能看到有不少伤者被抬出车外,生死未卜……”
一课的内线电话响了起来,松本润伸手接了电话,神色变得凝重起来,他对着电话那头说:“好,我们马上赶到。”
“怎么了?”
“车祸现场找到了一辆可疑车辆,让我们去看看。”
樱井翔叹了口气,心想着本来今天可以去拆石膏的。
“走吧,给工藤和井上发个信息,让他们直接到现场。”
车祸现场的几公里外就封锁了入口,松本润出示了警官证后,警员才让他们开车进入现场。越靠近现场,地上的刹车痕迹就愈加明显,他们远远地看见了挤成大饼的车祸现场,一个身穿反光衣的警员正挥舞着荧光棒示意他们往停车区域停放。
两个人步行走了过去,一个自然卷头发的男人走了过来,朝他们敬了个礼,说道:“我是负责公共交通重大事故的高木,两位是一课的吧?”
“我们接到电话说发现了可疑车辆,在哪里?”
“请跟我来。”高木一边带路一边神色凝重地跟他们说道,“这次事故已经出现5名死者,包括卡车司机在内,追尾车辆的司机和乘客也有涉及,其余的还在统计当中。”
“除了卡车轮胎打滑以外,有其他因素造成车祸吗?”
高木摇摇头,说:“这倒没有,这里本来就限速100,但是卡车自身超重,而且车速达到了115以上,所以一下子打滑了。早上车流量本身就密集,所以很多小车避让不及……啊,就是这辆车。”
樱井翔抬眼看了看,一辆白色的本田五座小轿车,车头已经被撞得扭曲起来,主驾驶和副驾驶的安全气囊都弹了出来,主驾驶位置上的安全气囊还留着血迹。
“驾驶员呢?”
“医生赶到的时候已经判定身亡了,尸体都放在那边安置着等法医来。”高木拍了拍车尾箱,沉重地说,“问题出在这里。”
高木打开有些微变形的车尾箱,说:“要不是后面的车撞了撞,把车尾箱打开,还真没办法发现这个。”
樱井翔和松本润看到车尾箱后放着一个长型的黑色袋子,两个人对视了一眼,预感很不好地伸手拉开了袋子的拉链——一名已经毫无血色的女性浑身赤裸地躺在袋子里,双手交叠放在了小腹上。
“……我们课的人都吓了一跳,但是也没动过尸体,马上就通知你们来了。”
“劳烦了,现场有科搜研的人吗?”松本润抬头张望了一下,恰好看到科搜研的衣服,“法医到场了没有?”
科搜研手快脚快地把现场全都拍了个照,本田车旁放置了塑料布,众人把尸体合力抬出来后,为了避免还在上空盘旋的电视台直升机拍到画面,立马又支起了一个简易塑料帐篷。
“……这是在运送尸体途中遇上车祸了?”松本润蹲下来,看着神态称得上安详的尸体,“也不知道该不该说活该。”
帐篷的帘子被掀了起来,两个人回头一看,发现是相叶雅纪到了。
“相叶医生。”松本润出奇地有些高兴,“虽然这个场合有点不太合适,但还是跟你说句恭喜。”
“啊?”相叶雅纪迷惑地看向松本润,又看了看樱井翔。
樱井翔着急地说:“别管他。”
松本润清了清嗓子,重新回到眼前来,说:“死者在一辆本田车的车尾箱后面发现的,驾驶员也已经死亡,目测是在运送尸体途中遇上车祸。”
“好,我了解了。”相叶雅纪把装着尸体的黑色袋子再敞开一点,“表面无明显伤痕,你们发现的时候尸体已经是这种姿势了吗?”
“嗯,像睡着了一样。”
相叶雅纪低头继续检查的时候,发现死者的脖子上好像有什么,他朝松本润挥了挥手,让他帮忙把尸体翻转过来。
樱井翔探头过去看了看,惊愕地发现死者的后颈上刻着一朵百合花,他下意识地看向相叶雅纪,后者像是在思索着什么,过了几秒后,相叶雅纪回过神来,把尸体重新放回正面,让人送回解剖室进行进一步解剖。
“那是什么?”不知情的松本润追问道,“纹身?”
“等进一步解剖过后我们再讨论这个吧。”樱井翔少有地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也没有跟他一起刨根问底,“有人能送我去一趟医院拆石膏吗?我已经被医院催得不耐烦了。”
松本润不是个没有眼力见的人,他哼了哼,说:“我待在这里吧,科搜研还没结束。相叶医生,你看让法医课把这家伙送到桥下面去,让他自己打车过去好了。”
相叶雅纪刚脱了手套,听见松本润这么说,微微笑了笑,说:“没事,我也是自己开车来的,我把他送到医院再回课里也行。”
“解剖不要紧吗?”
“按流程是应该由我来解剖的,但是依之前的案件关联性来看,这具尸体由大ちゃん那边负责更合适。”相叶雅纪回答道,“你等我打个电话,我跟课里打声招呼。”
樱井翔担忧地看着相叶雅纪转过身去打电话的背影,结果被旁边的松本润一肘子撞了撞他,说:“相叶医生会开车吗?”
“当然会了。”
告别了松本润,两个人走向了停车区域,相叶雅纪开的还是昨天和樱井翔一起去找平乡薰的那辆高大的玛莎拉蒂。樱井翔忍不住问道:“你到底有多少辆玛莎拉蒂?”
结果相叶雅纪有些天真地回答道:“这你得问和也,都是他买的。”
上了车,相叶雅纪才问他:“怎么突然这么积极去拆石膏了?”
“没什么……就是医院又打电话来了。”
相叶雅纪看他不自然地看向车窗外,像个心虚撒谎的小孩子似的,也没去深究原因,权当他只是找个借口想和自己独处,聊一聊刚才所看见的事情罢了。
“你没事吧?”下了高架桥,樱井翔才终于开口问他。
“不能说得上没事,但是做好准备了。”相叶雅纪打着方向灯,转出了路口,朝医院的方向驶去,“这是迟早的事,倒是比我想象中的来得要晚。”
樱井翔不能忍受他这么平淡地描述自己的心情,他坐直了身子,迫切地伸手握住了相叶雅纪的手,说:“相叶医生……我想你能跟我坦率一些。”
“没事没事,还轮不到你来担心呢。”相叶雅纪拍了拍他的手背。
拆石膏的过程十分快,樱井翔漫不经心地听完医生的嘱咐后,急急忙忙地跑出来找不知道去哪了的相叶雅纪。终于,樱井翔在候诊大堂的人群里找到了独自一个人坐着的他。
相叶雅纪的神情有些阴郁,整个人仿佛灵魂出窍了似的,没有了亮光。
这时,一个小孩子从座位旁边跑过,啪地摔倒在地上,随即哇哇大哭起来。相叶雅纪像被哭声惊醒了似的,沉重地抬了抬眼皮,看见哇哇大哭的小孩子,伸手扶起了他,摸了摸他的头,说道:“小心点,在医院里要轻轻走路,不能跑哦。”
小孩子听话地点点头走开了,相叶雅纪看着他的身影,好像想到了什么,忍不住笑了笑,继而抬头看见了樱井翔,脸上的阴郁一扫而空,满眼都堆满了喜欢的情绪。
“听医生嘱咐了吗?记得动作还是不要过于激烈,你还没完全……”
相叶雅纪是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容易读懂了?担心、烦躁、难过、愤怒、高兴和喜欢全都一览无遗,表情生动得让人想把他拥入怀里。
樱井翔一把抓住了相叶雅纪的手臂,把他带出了医院门口,走到了他们停车的地方,正好和医院的墙壁形成一个无人注意到的死角,相叶雅纪也还没反应过来,被他紧紧地抱在了怀里。
“翔ちゃん?”
“昨晚我就在想了。”樱井翔说道,“我要好好抱一抱你。”
相叶雅纪感受到背部上收紧的手臂,不免的担心樱井翔的手,他艰难地伸出手来抚了抚樱井翔的背部,突然想起昨晚看到的照片。
他说:“昨晚我也在想……要是早个十来年遇见你,我也许会对你一见倾心。”